第(2/3)页 李師師來到燕青跟前,問道:“小乙,何事如此慌張?” 李師師問著,轉頭看了眼銀霞。 銀霞也迎著李師師的目光看過去,心里一震。 銀霞眼里,那李師師果然是花中牡丹,氣質非同尋常。 但見: 身材高挑挺拔,頭發烏黑,鴨蛋形的臉盤,俊眼修眉,顧盼神飛,肌膚勝雪,嬌美無匹,文采精華,見之忘俗。 銀霞見了李師師,自嘆不如,忙低了頭,看著自己的腳尖,心里忐忑不安起來。 李媽媽見燕青與師師有話要說,便避開自去了。 燕青對李師師說道:“師師,這位姑娘,便是我給你說過的銀芝公主手下的銀霞。” 李師師聞言大驚,暗道:方臘乃反賊,方臘的女兒便是朝廷的要犯,方臘女兒身邊的人,等同于方臘的女兒,皆是要治罪的,燕青現今領了銀霞來此,卻是何意? 李師師兩眼疑惑地望向燕青。 燕青讀懂了李師師的意思,對李師師說道:“師師,方臘謀反,被剿滅斬首,實乃罪有應得;但銀芝真的是無辜的,她無非是生于方臘之家而已,并無什么罪過。剛才,我從街上路過,見衙役們正在捕捉銀芝她們,故此掩護銀芝離去,帶了銀霞到此處躲避。師師,你知道,按照慣例,朝廷馬上就會緊閉城門,全城封鎖,現如今,除了你這里最為安全外,銀霞已無別處可去,萬望師師收留。” 李師師聽了燕青的話,忙說道:“小乙,你也知道,對外界來講,俺這里是安全的;然那道君皇帝,隨時會來這里,俺把你和銀霞留在此處,恐有不妥,萬一出事,對誰都無法交代。” 燕青道:“無妨,我們躲在暗處,絕不輕舉妄動;那衙役們也不敢來你處搜捕,即使是道君皇帝來了,也不會懷疑你這里還有外人。” 李師師聞言,欲言又止。 此前,李師師也因留宿外人而搞得道君皇帝很不高興,但因為李師師留的是朝廷大員周彥邦,道君皇帝心里雖不高興,也無非是君臣之間爭風吃醋、有傷風雅而已,并不影響什么大事;而今,李師師留的是方臘余孽,犯得是窩藏要犯的大罪,這要是被道君皇帝知道了,是要被殺頭的。 關于此前李師師留宿周彥邦的情況是這樣的: 周彥邦乃故宋時最為著名的詞人之一,字美成,號清真居士,精通音律,擅賦詞曲,官至徽猷閣侍制,提舉大晟府。 周彥邦結識李師師時,已是六十余歲的老頭,雙方初次見面,彈琴賦詩,大有相見恨晚之感。 周彥邦為李師師的美貌而傾倒;李師師也羨慕周彥邦的文采;兩人交往日久,便沒了年齡的限制,私下里關系甚為密切。 話說徽宗皇帝吃慣了山珍海味,玩膩了賓妃侍女,在高俅、楊戩的慫恿下,一時沒把持住自己,便跟著那兩個佞臣出宮尋歡作樂,一路上就來到了李師師處。 三番五次歡悅之后,徽宗和李師師魚水相悅,情投意合,好的不得了,最后竟發展到徽宗皇帝專修潛道,直通李師師的杏花樓,隨時來與師師相會的地步。 李師師因此成了徽宗皇帝最為寵愛的女人。 當今天子在外面寵愛一個煙花女子,這等事哪里能隱瞞得住? 不多時,京中大臣、社會名流及浪蕩子弟,皆知徽宗寵愛上了李師師,哪個還敢來和皇帝爭風吃醋?! 偏偏周彥邦對李師師情有獨鐘,李師師對周彥邦也是一心一意。 有一天,李師師聽說徽宗皇帝染病,自以為徽宗皇帝不會再出宮來,便暗自約來了周彥邦,兩個人卿卿我我,填詞彈曲,好不愜意。 李師師與周彥邦雅興正濃之時,忽有小黃門傳進旨來,言稱徽宗皇帝圣駕幸臨。 周彥邦聞訊,頓時驚慌失措;李師師也慌作一團。 倉促之間,周彥邦無處躲藏,李師師慌亂之中,別無辦法,只好讓周彥邦藏身于繡床之下。 周彥邦剛剛鉆入李師師的繡床之下,那徽宗皇帝已從潛道中來到李師師家。 李師師調整好情態,迎了過去。 徽宗皇帝見了師師,龍心大悅,精神也極為高漲,全沒有染了病的疲態。 徽宗皇帝與李師師調笑了半日,便要起駕回宮。 李師師明知周彥邦就藏在床下,還是假裝做依依不舍的樣子,嬌聲嬌氣地對徽宗皇帝說道:“陛下,城上已傳三更,馬滑霜濃,陛下圣軀不豫,豈可再冒風寒,不若就在此歇息,待天明了再去。” 徽宗聞言,動情地說道:“朕正因身體違和,不得不加調攝,故雖是心有不舍,卻不得不回宮調養。” 這兩人纏纏綿綿、依依不舍,只聽得床下的周彥邦醋海翻騰。 好不容易等到徽宗走后,周彥邦從床下鉆將出來,因心有所獲,便將剛才的情形,譜成一闕《少年游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