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9 章-《被标记的Alpha超难哄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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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您要实在生气,就当没我这个儿子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果不其然,江云边还是看到了在医院门外等着的周迭。
    已经十二点了。
    他伸手想摸眼睫,却发现脸疼得厉害,眼眶也被风吹得有点涩。
    这估计是自己跟周迭认识以来,第一次那么狼狈的样子吧。
    人走到跟前,江云边眯了眯眼睛,等他开口。
    “还好吗?”周迭的声音很轻,那股清淡的雪松味一直萦绕在他的身边,江云边闻到了,感觉挺舒服。
    “还好,时间不早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    “你呢?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“你要回学校?我陪你。”
    “周迭。”江云边喊他名字时嗓音很哑,像是情绪的后劲儿犯了,有点倦,“我不会有事的,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呆着可以吗?”
    话的最后带上了些许无奈的祈求,江云边真的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他了。
    他垂着眼,把外套拢紧,没有等周迭的回应。
    应该说他也不需要周迭的回应。
    他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待着。
    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,江云边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清吧附近。
    从学校打车过来也要差不多一个小时,江云边后知后觉去摸手机想看时间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。
    他指尖微抖,深呼吸一口气时才发现眼眶涩得过分。
    “云边儿?”主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    他回头,才发现乐队几个人都在身后。
    “怎么在这儿?”主唱有些诧异,今晚没有工作,他只是想过来看看另一支乐队到底什么本事,没想到能碰到他。
    键盘手眯着眼睛在后面看了好一会儿:“不是,你怎么哭了?”
    江云边被搂到了一家小酒馆里,酒馆的老板是个女beta,主唱的朋友。
    听说小孩儿难过了,还特意开了个包间给乐队。
    “年纪轻轻就失恋啊,多喝两杯就忘干净了。”老板笑着把单子放在桌面,对着主唱说:“给你记上了哦。”
    主唱说了句谢了,吩咐几个人随便点吃的,才凑到江云边隔壁。
    “天啊,撒哈拉沙漠下暴雨的概率都比江云边流眼泪要高,我真是走了天大的运气才看到你哭啊。”他笑着抽了两包纸巾递过去。
    江云边也不是嚎啕大哭,眼泪把修长的眼睫毛凝湿,他感觉到泪珠要坠下来时才用纸巾沾一沾,其他时候都很努力地想把情绪憋回去。
    见他不说话,主唱也不至于欠兮兮地去戳人家伤口。
    酒上来,他给江云边端了几杯。
    “行,不说咱们就喝,喝完睡一觉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!”
    主唱没心没肺的,失个恋靠喝酒解决,跟人闹矛盾靠喝酒解决,一个人孤独寂寞也靠喝酒解决。
    江云边以前很少陪他疯,但或许今天是情绪就位了,他拿起一杯仰头就喝完。
    主唱吹了个口哨:“不错嘛,来,我陪你一醉方休。”
    说得豪迈,三点的时候江云边喝了两轮,乐队这群一个比一个趴得快。
    老板进来的时候看着横七竖八睡倒的一片,没忍住失笑:“小孩儿,你把他们都喝倒了,你的情绪好点没?”
    江云边端着酒杯,没什么表情地把最后一杯喝完。
    看样子是还没好。
    老板却不打算给他添酒了,犹豫了会儿还是说:“楼下门口站了个人,本来我是不多管的,但他穿着跟你一样的校服……”
    “麻烦您照顾一下他们。”江云边站了起来,酒意后知后觉,他脚下有点软,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踩到了主唱的哪儿还是自己站不稳了。
    踉跄了两步扶着门,他在门把手上喘了口气,甩了甩脑袋。
    糟了,越晃越晕了。
    四肢不协调的烦躁感跟一股无名的□□烧上心头,跟刚灌下去的酒烧在一起,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
    他不是让那人回去了吗!
    现在都三点了啊!
    楼下也已经没几个客人了,江云边刚出门时被冷风刮了个激灵,缓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站在路边的周迭。
    真的是他。
    脚步声很大,周迭回头的时候被江云边猛推了一把。
    alpha像是把自己的身子都撞了过来,周迭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,第二次江云边再撞上来时伸手拢住面前人的肩膀,低声:“江云边。”
    “我不是让你回去吗!你在干什么!你知道现在几点吗!”江云边被风吹得头晕的要命,只有第一下用了全力,后面的拳头都是软绵绵的。
    他的嗓音从愤怒到委屈,最后干脆变成了更咽,在原地不动了。
    周迭叹了口气,轻轻地把人抱在怀里。
    “我担心你。”他沙哑的嗓音低轻温和。
    “大半夜,不回学校也不回家,一个人在街上乱走。”
    “信息不回,电话打不通。”
    “走到这里跟成年人一起进酒馆,进去就是两三个小时喝酒。”
    说完,他才无奈地反问:“江云边,我能放心吗?”
    “你管我……”江云边吸了口气,鼻音很重,“反正我没有人在乎,我去哪都一样,没人……”
    “谁说的?”周迭的手微微垂落,将他紧握成拳的右手轻轻捏在手心。
    喝了酒也没暖起来,指尖冷得像冰。
    周迭叹了口气,用手心轻轻拢着,随后把他的手放进了自己毛衣里。
    暖宝宝正热着,江云边的指尖触上去后很快就暖了。
    察觉到他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,周迭的手落到他的后脑勺。
    “我管你。”他拍了拍江云边的发顶,动作很轻,“既然你说没人要,那么面前这只小醉鬼从今天起归我了。”
    江云边被他按在怀里,脑子被酒精跟冷风搅得一塌糊涂,暴躁地骂道:“你谁啊!什么东西归你啊!”
    “我,周迭,你后桌。”周迭好耐心地单手取下了自己的围巾,然后把带着余温的围巾绕到江云边的脖子上,替他系好,再用指腹抹干眼泪。
    “面前这只喝醉了撒疯还乱锤人的小哭包,归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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